第 4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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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8 章
一是因為她平時板著個臉，不愛笑，而湘字是馥香公主的名諱，婆子怨恨馥香，便取了這個名字。
“怎麽，還不謝謝本公主？”馥香淡淡道。
秋暖臉上浮出微笑，“奴婢謝謝公主。”
馥香擡了擡眉，“起來吧，往後就在本公主身旁伺候。”
秋暖先是磕了頭，“奴婢謝公主。”然後才起身。
馥香瞥了一眼秋暖，打量了一番，“臟死了，立即去洗幹凈，再來伺候本公主。”
“是。”秋暖下去了。
馥香看著秋暖離開，臉上也浮出淡淡的笑，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鬥篷。
這日，馥香正在給葉棠年換眼藥，剛弄好遮眼的白紗，就傳來秋暖的急切聲，“公主！公主！”
“又怎麽了？”馥香整無奈了，這秋暖性子活潑就算了，還急躁，之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呢，不過還挺有意思的，以前她身旁無人，也都是些巴不得她死的人，如今看來，好像也不全是。
“沒怎麽啊，就是用午膳了。”秋暖跑著進來的，還在急促的喘氣。
“本公主能餓死還是怎麽。”馥香放下手裏的紗布，起身往外走。
“奴婢，奴婢不是這個意思。”秋暖頓時不知該怎麽說，她只是怕馥香餓著，畢竟馥香早上也沒有吃。
葉棠年走在一旁，他完全不要人扶著，“你今日起的晚，早上未吃，秋暖這是擔心你餓著。”
秋暖感激的看了葉棠年一眼。馥香輕哼，沒有說話。
幾人來到飯桌上，夾菜倒是需要馥香幫忙，馥香也會問他忌口，知道葉棠年不喜歡吃魚，桌上就再也沒有魚了。
“公主在府，可覺得無聊。”葉棠年放下碗筷，他吃飽了。
馥香還在吃，“當然無聊了，要不然本公主怎麽會四處雲游。”一是她答應過母妃，會帶她看遍世間繁華之美，二是這裏並不喜歡她存在，三是她的確很喜歡外面，“怎麽，棠年是想和我一起出去游玩一番嗎。”
葉棠年淺笑，“公主心善，何不設立粥坊，廣濟貧民。”
馥香一楞，“我不心善。”
“公主。”葉棠年側頭看著馥香。
馥香就受不住葉棠年這樣冷淡的叫她，“我是大惡之人，我的粥，他們恐怕也不敢喝。”
“公主不試試怎麽知道，何況公主不是答應過棠年，會向前走的。”馥香惡名雖然在百姓耳中長存，但他們總歸是沒有親眼見過馥香的惡，只要加以扭正，百姓一定會對馥香改觀，解除對馥香的誤會。
馥香扒拉了幾下飯，似是在考量。
“公…”葉棠年的話剛出口，就被馥香打斷了。
“依你依你，都依你，煩死了。”馥香放下筷子，轉身離開了。
“葉…葉公子，公主生氣了嗎？”秋暖走了過來，有些疑惑。
葉棠年起身，笑了笑，“去準備吧，你家公主不會生氣的。”
“是。”秋暖下去了。
不得不說，馥香的動作很快，第二天中午，就把粥坊搭好了。
“公主不去嗎。”葉棠年來了馥香的院子。
馥香正在玩貓，“我去做什麽，他們要是看見我，不得嚇得退避三舍。”
“公主，總歸得試一試。”葉棠年道。
馥香不說話，葉棠年轉身就要走，“那便算了，棠年自己去。”
馥香一下就急了，“你去做什麽，你現在這樣，去了有什麽用。”
“棠年如今是沒有什麽用，但若能夠幫上一二，那也是棠年願意做的樂事。”葉棠年慢步往前走著。
馥香見人馬上就出了門，連忙放下貓，跑到葉棠年身邊，“我去！”要不是擔心他，她才不去。
葉棠年轉身，“秋暖，給公主換素儉一些。”
馥香一楞，“為什麽要素儉，本公主不換，本公主覺得這樣挺好。”鮮艷的大紅色，耀眼又奪目。
“秋暖。”葉棠年不理會馥香，直接叫秋暖。
秋暖走了過來，“公主。”輕拉了馥香的手臂。
馥香氣的跺腳，還是回屋換衣服去了。
沒一會，馥香就出來了。秋風微微吹起她的裙擺，淺青色的長裙，腰間系著一根黃色腰帶，單螺髻上僅簪了那枚金桂發釵，就連耳垂都上小巧的銀鏈下方垂著一朵桂花。
如此打扮，馥香倒是清麗脫俗了不少，尤其是她未施任何粉黛的素顏，我見猶憐。
馥香走到葉棠年面前，葉棠年道，“很好看。”
馥香抿了抿唇，“你又看不到，怎知好看不好看。”
“我能感受到。”葉棠年道。
馥香不說話，她還是第一次這麽打扮，看著還挺順眼，完全不是因為葉棠年誇她好看。
倆人坐著馬車出了公主府，來到粥坊。
粥坊除了公主府施粥的下人，竟沒有一人在那，更是以往在那的商販都不見了，附近的店鋪也都關上了門，十分蕭瑟冷寞。
馥香早就猜到會這樣，“現在你也能感受到周圍吧。”
葉棠年無奈，他的確能感受到，除了安靜與秋風，什麽都沒有。這馥香的名聲還真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差。
見葉棠年不說話，馥香也失落不已，“都說了，是白費力氣，你不聽，現在好了，白白浪費糧食。”
“怎會，難道公主不相信棠年嗎。”葉棠年道。
“我信你，但我不信他們。”馥香道。
葉棠年嗯一聲。倆人站在粥坊足足等了半個時辰，都沒有一人前來，馥香都起了瞌睡，“棠年，我們回去吧，他們不會來的。”
“公主若是乏了，便先回去吧。”葉棠年道。
馥香皺了皺眉，葉棠年不回去，她才不會回去，撐著頭，看著落葉隨風的街道。
這時街道口處走過來倆個人，一位婦人住著拐杖，勾著腰，雙眸無光，似乎是個瞎子，牽著一個黃瘦嬌小的女孩，倆人皆是粗布麻衣，一整套衣服都不知道有多少個補丁。
往下看去，那女孩還是赤著足的，全是汙泥。
“阿婆，餓。”女孩與婦人剛好來到粥坊，看著香氣四溢的肉粥，女孩對身旁的婦人道。
“丫丫乖，馬上就到舅舅家了，到時丫丫就不會餓了。”婦人摸了摸女孩丫丫的腦袋，牽著她正往前走，可是丫丫卻不走。
葉棠年連忙喚馥香，“公主。”
馥香也明白，立即讓下人打了碗粥過去。
“丫丫？”婦人輕喚道。
“阿婆，粥。”女孩看著下人遞過來的粥，不敢接。
“粥？”婦人聞了聞，倒還真的聞到一股肉粥的味道，“丫丫乖，那是旁人家的，等到舅舅家了，阿婆再給丫丫煮。”
丫丫還是不動。下人道，“阿婆，這粥是我家公主給您的，您拿好了，小心燙。”手裏的粥放在婦人掌心。
婦人欣喜感激，“多謝，多謝。”婦人側身就把粥給女孩，“丫丫，快謝謝人家。”
丫丫低了低頭，“謝謝。”下人笑而不語，回到粥坊。
“阿婆。”丫丫看著婦人手裏的肉粥直咽口水。
婦人蹲下身子，“吃吧。”把肉粥給丫丫。
丫丫這才端起肉粥，正打算喝，某處商鋪打開了一個門縫，冒出半個腦袋，“別喝！那是馥香公主的粥！”
婦人聽到後，明顯一楞，連忙奪過丫丫手裏的肉粥，“丫丫，喝不得喝不得。”一碗肉粥被她打翻在地。
馥香見此，瞪了一眼那報信的人，那人連忙將門關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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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是因為她平時板著個臉，不愛笑，而湘字是馥香公主的名諱，婆子怨恨馥香，便取了這個名字。
“怎麽，還不謝謝本公主？”馥香淡淡道。
秋暖臉上浮出微笑，“奴婢謝謝公主。”
馥香擡了擡眉，“起來吧，往後就在本公主身旁伺候。”
秋暖先是磕了頭，“奴婢謝公主。”然後才起身。
馥香瞥了一眼秋暖，打量了一番，“臟死了，立即去洗幹凈，再來伺候本公主。”
“是。”秋暖下去了。
馥香看著秋暖離開，臉上也浮出淡淡的笑，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鬥篷。
這日，馥香正在給葉棠年換眼藥，剛弄好遮眼的白紗，就傳來秋暖的急切聲，“公主！公主！”
“又怎麽了？”馥香整無奈了，這秋暖性子活潑就算了，還急躁，之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呢，不過還挺有意思的，以前她身旁無人，也都是些巴不得她死的人，如今看來，好像也不全是。
“沒怎麽啊，就是用午膳了。”秋暖跑著進來的，還在急促的喘氣。
“本公主能餓死還是怎麽。”馥香放下手裏的紗布，起身往外走。
“奴婢，奴婢不是這個意思。”秋暖頓時不知該怎麽說，她只是怕馥香餓著，畢竟馥香早上也沒有吃。
葉棠年走在一旁，他完全不要人扶著，“你今日起的晚，早上未吃，秋暖這是擔心你餓著。”
秋暖感激的看了葉棠年一眼。馥香輕哼，沒有說話。
幾人來到飯桌上，夾菜倒是需要馥香幫忙，馥香也會問他忌口，知道葉棠年不喜歡吃魚，桌上就再也沒有魚了。
“公主在府，可覺得無聊。”葉棠年放下碗筷，他吃飽了。
馥香還在吃，“當然無聊了，要不然本公主怎麽會四處雲游。”一是她答應過母妃，會帶她看遍世間繁華之美，二是這裏並不喜歡她存在，三是她的確很喜歡外面，“怎麽，棠年是想和我一起出去游玩一番嗎。”
葉棠年淺笑，“公主心善，何不設立粥坊，廣濟貧民。”
馥香一楞，“我不心善。”
“公主。”葉棠年側頭看著馥香。
馥香就受不住葉棠年這樣冷淡的叫她，“我是大惡之人，我的粥，他們恐怕也不敢喝。”
“公主不試試怎麽知道，何況公主不是答應過棠年，會向前走的。”馥香惡名雖然在百姓耳中長存，但他們總歸是沒有親眼見過馥香的惡，只要加以扭正，百姓一定會對馥香改觀，解除對馥香的誤會。
馥香扒拉了幾下飯，似是在考量。
“公…”葉棠年的話剛出口，就被馥香打斷了。
“依你依你，都依你，煩死了。”馥香放下筷子，轉身離開了。
“葉…葉公子，公主生氣了嗎？”秋暖走了過來，有些疑惑。
葉棠年起身，笑了笑，“去準備吧，你家公主不會生氣的。”
“是。”秋暖下去了。
不得不說，馥香的動作很快，第二天中午，就把粥坊搭好了。
“公主不去嗎。”葉棠年來了馥香的院子。
馥香正在玩貓，“我去做什麽，他們要是看見我，不得嚇得退避三舍。”
“公主，總歸得試一試。”葉棠年道。
馥香不說話，葉棠年轉身就要走，“那便算了，棠年自己去。”
馥香一下就急了，“你去做什麽，你現在這樣，去了有什麽用。”
“棠年如今是沒有什麽用，但若能夠幫上一二，那也是棠年願意做的樂事。”葉棠年慢步往前走著。
馥香見人馬上就出了門，連忙放下貓，跑到葉棠年身邊，“我去！”要不是擔心他，她才不去。
葉棠年轉身，“秋暖，給公主換素儉一些。”
馥香一楞，“為什麽要素儉，本公主不換，本公主覺得這樣挺好。”鮮艷的大紅色，耀眼又奪目。
“秋暖。”葉棠年不理會馥香，直接叫秋暖。
秋暖走了過來，“公主。”輕拉了馥香的手臂。
馥香氣的跺腳，還是回屋換衣服去了。
沒一會，馥香就出來了。秋風微微吹起她的裙擺，淺青色的長裙，腰間系著一根黃色腰帶，單螺髻上僅簪了那枚金桂發釵，就連耳垂都上小巧的銀鏈下方垂著一朵桂花。
如此打扮，馥香倒是清麗脫俗了不少，尤其是她未施任何粉黛的素顏，我見猶憐。
馥香走到葉棠年面前，葉棠年道，“很好看。”
馥香抿了抿唇，“你又看不到，怎知好看不好看。”
“我能感受到。”葉棠年道。
馥香不說話，她還是第一次這麽打扮，看著還挺順眼，完全不是因為葉棠年誇她好看。
倆人坐著馬車出了公主府，來到粥坊。
粥坊除了公主府施粥的下人，竟沒有一人在那，更是以往在那的商販都不見了，附近的店鋪也都關上了門，十分蕭瑟冷寞。
馥香早就猜到會這樣，“現在你也能感受到周圍吧。”
葉棠年無奈，他的確能感受到，除了安靜與秋風，什麽都沒有。這馥香的名聲還真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差。
見葉棠年不說話，馥香也失落不已，“都說了，是白費力氣，你不聽，現在好了，白白浪費糧食。”
“怎會，難道公主不相信棠年嗎。”葉棠年道。
“我信你，但我不信他們。”馥香道。
葉棠年嗯一聲。倆人站在粥坊足足等了半個時辰，都沒有一人前來，馥香都起了瞌睡，“棠年，我們回去吧，他們不會來的。”
“公主若是乏了，便先回去吧。”葉棠年道。
馥香皺了皺眉，葉棠年不回去，她才不會回去，撐著頭，看著落葉隨風的街道。
這時街道口處走過來倆個人，一位婦人住著拐杖，勾著腰，雙眸無光，似乎是個瞎子，牽著一個黃瘦嬌小的女孩，倆人皆是粗布麻衣，一整套衣服都不知道有多少個補丁。
往下看去，那女孩還是赤著足的，全是汙泥。
“阿婆，餓。”女孩與婦人剛好來到粥坊，看著香氣四溢的肉粥，女孩對身旁的婦人道。
“丫丫乖，馬上就到舅舅家了，到時丫丫就不會餓了。”婦人摸了摸女孩丫丫的腦袋，牽著她正往前走，可是丫丫卻不走。
葉棠年連忙喚馥香，“公主。”
馥香也明白，立即讓下人打了碗粥過去。
“丫丫？”婦人輕喚道。
“阿婆，粥。”女孩看著下人遞過來的粥，不敢接。
“粥？”婦人聞了聞，倒還真的聞到一股肉粥的味道，“丫丫乖，那是旁人家的，等到舅舅家了，阿婆再給丫丫煮。”
丫丫還是不動。下人道，“阿婆，這粥是我家公主給您的，您拿好了，小心燙。”手裏的粥放在婦人掌心。
婦人欣喜感激，“多謝，多謝。”婦人側身就把粥給女孩，“丫丫，快謝謝人家。”
丫丫低了低頭，“謝謝。”下人笑而不語，回到粥坊。
“阿婆。”丫丫看著婦人手裏的肉粥直咽口水。
婦人蹲下身子，“吃吧。”把肉粥給丫丫。
丫丫這才端起肉粥，正打算喝，某處商鋪打開了一個門縫，冒出半個腦袋，“別喝！那是馥香公主的粥！”
婦人聽到後，明顯一楞，連忙奪過丫丫手裏的肉粥，“丫丫，喝不得喝不得。”一碗肉粥被她打翻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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